距迟聿将言一色从密道里抓回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迟聿与南家的明争暗斗,已经尘埃落定,南家输个彻底。

    ……

    京中一家酒楼的顶层里,迟聿坐在镶金嵌玉缀珍珠的软榻上,身子斜靠,一条长腿屈起踩在榻沿,修长强劲的手臂随意搭在膝头,精致耀眼的眉目,若色彩浓烈的磅礴画卷,神思放空,望向窗外草木葱郁,水天相接的浩瀚景色。

    “陛下,南家在丛京的根基被您铲除了,听说南家主气的三天没碰女人!”

    苏玦站在他面前前,一本正经地回禀道。

    正泡茶的墨书一听,忍不住呛了一句,“我以为你要说,南家主气的三天没吃饭!”

    苏玦脸庞温雅如玉,气息圣洁,缓缓笑道,“南家主是色中饿鬼,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睡女人更重要的,他宁愿不吃饭,也不能榻上没有女人。”

    “南少主真可怜啊,有如此玩物丧志,撑不起一家重担的父亲。”

    墨书不走心地叹息一声,还有模有样地摇了摇头,似乎真可怜南少主一般。

    墨书的情绪都表现在明面上,苏玦都不用想,就知她不过是幸灾乐祸,笑看她一眼,继而道,“南家虽有这样一位无能的家主,但南域至今却不见衰败迹象,全是南少主在扭转乾坤,陛下动了他在丛京的眼线手脚,让他和南家损失惨重,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想必已在暗中筹备反击了。”

    墨书闻言冷哼一声,“我看他一定心急到恨不能长双翅膀,飞到丛京来找陛下报仇!讨回颜面!他来了也好,就让他跟南易一样,到了丛京,就别想再回到南域了!叫他有来无回!”

    苏玦可没墨书这么乐观,南少主跟南易压根不是一个层面的,没那么好对付,更糟糕的是,他和慕王府慕子今交好,两人若是同在丛京,十有会联手对抗陛下,到时局面也是相当棘手。

    迟聿收回望向窗外的眸光,扫了一眼苏玦和墨书,沉声道,“明日离京,墨书随孤去南域,苏玦坐镇京城。”

    苏玦和墨书一愣,前者暗藏斗志,后者激动兴奋。

    横妄大陆数百年来的规矩,为显世家与皇室交好,各国京城中必有境内世家一席之地,或王候或将相或其他,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