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现在她背后撑腰的是皇帝老子!

    有利即有弊。福祸皆相依。余舒知道自己手上的底牌,想要破局而出。首先要找到这一局的死结在何处,才能对症下药。

    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以利之便,弄清楚景尘这个大安祸子背后隐藏的秘密――

    一人命数而左右一朝之国运,听起来匪夷所思,大安祸子、破命人,还有那荒唐的破解之法,这一说法是从何出处,会让当国者深信不疑!?

    她一夜思量,这就是死结所在。

    ***

    从城北到城南,余舒走了很长一段路,一柄油伞遮不住风雨,傍晚回到家,半个身子都被打湿了。

    芸豆就搬了一只小杌子坐在门房底下等人,见她这落汤鸡的样子,慌忙抖开手上的披风,上前去裹着她,撑着伞往后院推去。

    “刘忠出门接姑娘去了,没遇上吗,您怎么冒雨回来啦,快快进屋去,这要是着凉了可如何好啊”

    余舒听着这小丫鬟嘟囔,难得不嫌她烦人,反而配合地进屋,脱了湿衣裳爬上床去,盖着一床薄被,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在面前忙来忙去,一会儿给她端热水,一会儿又拿手巾给她擦头发。

    赵慧在后院听说余舒淋湿了回来,就把贺小川留给奶娘,让陈妈去吩咐厨房煮热汤,跨院儿到余舒房里,看到她愣愣地躺在床上,忙走到身边去,摸了摸她湿乎乎的头发。

    “怎地淋成这样,不是叫刘忠接你吗,你这孩子也是,看雨下大了,就不会找个地方躲一躲,等雨小了再回来,冻着了吧,瞧这小脸儿白的。”

    赵慧拿手捧着她冰凉的脸蛋,敏感地察觉到这孩子有心事,正寻思着出了什么事,就被余舒一把抱住了腰,将头埋进她怀里。

    “娘。”

    赵慧听她闷闷的叫声,愣了一下,便回抱住她,“哎”了一声应答,心里有些酸酸的难受,是想这孩子生性要强,一个姑娘家在外头撑着门面,从没叫过苦叫过累,这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肯在她面前露出一点软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