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爷。”

    又同样冲一边上的余舒礼了下,余舒不知礼节,就干脆只是点点头没

    薛睿边带着余舒往里走,边问那跟来的管家:“我是来早了?怎么不见几个人,你们世子该不是还没起呢吧。”

    余舒和薛睿出门的早,路上耽搁了一阵,这会儿还是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来。

    管家抿嘴笑道:“世子早起了,正在怀闲厅里等客,齐二爷和瑞公子都已经来了。”

    余舒听薛睿同这管家说话口气,便知他同那未谋面的湘王世子关系不错,心情就跟着放松下来,有了闲心打量沿路的花园景致。

    因她见过的大宅,就只有义阳纪家一处,因同此地比较,一下子就觉得之前目光短浅,若说纪家称得上是气派,那这定波馆就是处处透着别致,不论是风水·还是景色。

    路面尽是切成四方的青石板,道路旁整整齐齐地栽种着不知名的花草,一路芳香,绿木高低·错落有致,不见一点枯枝败叶,屋檐下雕着五颜六色的吉祥壁画,犄角上垂着铜铃和福囊,挂在走廊下的灯笼都是草书做壁的白盏,下坠着七色丝线编织而成的穗须,还不知道晚上点亮·是个怎么的清静漂亮。

    薛睿见余舒左顾右盼,眼中稀奇,便走慢了两步退到她身边,侧头低声告诉:

    “这京城里还有景色比这里更有趣的地方,改日一一带你去瞧。”

    余舒从这迷人的院景中回过神,听到薛睿提议,不迎不拒,只是可有可无地说了一句:

    “有机会吧。”

    薛睿既知她脾气·就不追究她这句话里有几分敷衍的成分,两人跟同管事穿过游廊,从一洞拱门出去·不足五十步,便见到一座开着八福求吉门的厅堂。

    门前两柱上挂有一对凿字楹联,上联曰:心中不藏一物。

    下联是:门前不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