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因为十公主病逝。伤心之下遁离安陵,莫不是真的疗情伤去了?

    一想到这里,余舒心里便怪怪的,偷偷打量着薛睿的脸,心里直犯嘀咕:

    三年前,那十公主才多大点儿,按照排位,至多是和九皇子刘昙一样的年纪,那时不过十二三岁。就算薛睿也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也不能就爱的死去活来吧?

    可是这也说不准,薛睿的亲姑姑是宫里的贵妃。他本人又很得今上喜欢,年小时常在宫中走动,和那位十公主是两小无猜倒也可能。

    要不然,明明没有指婚,为何薛睿这大好的青年,却空了两三载没有再议亲,一直耽搁到现在?

    余舒越想越纠结,一面不希望薛睿心里还存着别的女人,一面又想不通他当年离京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薛睿却不知余舒心中臆测,眺望了远方,对她道:

    “再往前走不远,就进围场了,我们就在这附近停下吧。”

    余舒点点头,同他一起下马,等后面两名随扈催马赶上来,就一同往河边走。

    “公子,喝口水吧。”两个随扈当中年纪小的那个解下水囊,捧到薛睿面前。

    薛睿接过去,拧开木塞,转手递给了余舒,后者笑笑,眼皮一抬,就看到那个递水的小厮正拿眼瞅着她,微微撇嘴,似乎对她有所不满,余舒心中一动,假作没有看见,喝了几口水,随口询问薛睿:

    “这俩小子是华珍园的仆人,还是你从府里带出来的?”

    薛睿道:“他们两个都是府里的,跟着我有些年头了,贵三儿是从供人院出来的,宝德是我奶娘的小儿子。”

    他倒是解释的仔细,还分别指给余舒认了认,正在拴马的那个稳重的青年比薛睿大三五岁的样子,便是贵三儿,而刚才递水的那个,叫做宝德。

    余舒听到贵三的名字,就想到忘机楼里的两个伙计,狐疑道:“咱们忘机楼的贵七和贵八,和这贵三儿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