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你敢耽误我挣嫁妆钱!”小豆子反抗,郭持充耳不闻,笑着对容月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容月点了点头。

    郭持大步离开,小豆子气呼呼地洗碗,容月去擦桌子,“一会儿你就去吧,我会在家好好待着的。”

    “那可不行,你人生……”小豆子吓得咬了舌头一下子,疼得呲牙咧嘴,抬头正对上容月有些不解的眼神,“我的意思是说,你忘了这么多东西,熟人也都不认识了,出了什么事,我可耽搁不起。”

    “那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想熟悉一下环境,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容月道,小豆子想了想觉得两全其美,就同意了,洗完了碗后,突然想起昨天容月弄脏的衣服和床褥,赶紧进卧房,不出小豆子所料,郭持已经把脏衣服和换下的床单被褥都叠好放到凳子上了。

    小豆子却吃惊地愣在原地,本来空荡的屋子突然多了一台顶漂亮的梳妆台,她走过去,上面胭脂水粉无一不是新的,梳妆台上甚至还有一个白瓷瓶,里面插着一枝娇艳欲滴沾了水汽的杏花。

    她若有所悟,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本来占了全部的男人衣服已经偏安一隅,全新的一水儿的漂亮女人衣服占了一大半。所以昨晚上他本不当值,就是干这些事去了,小豆子没忍住,哇的哭了出来,容月赶紧进屋,忙问:“怎么了?”

    “没事!不用管我。”小豆子一边抹着泪,一边朝外屋走去,容月看向衣柜里的女人衣服,有些发愣,那些一水儿的漂亮衣服应该都是她的,可是总感觉哪里很奇怪,她的手抚摸上去,料子很好,做工也精细,可是……为什么全都是……新的……

    容月回头,看着床边窗前的梳妆台,如果她没记错,昨天那个梳妆台还没有……怎么回事?她走上前去,打开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上等的胭脂,却完完整整,从没人用过。

    她真的是嫁了郭持五年的娘子吗?小豆子红着眼睛背着药篓在门口看着她,“走吧。”容月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抿了抿嘴,应承了一声。

    她和小豆子走在一起,有路过的人和小豆子打招呼,或是惊艳或是惊艳加奇怪地看向她,小豆子就会怼人,“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嫂子啊?”别人的眼睛就不敢乱瞟了,看得出来他们都很怕郭持。

    她们一路走到篦首山下,小豆子还是正常样子,容月已经觉得累得不行了,小豆子见她面色发红额间带汗的样子,就提议休息一下。容月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起来了,照郭持所说,她平日里经常和小豆子一起上山采药,才会从山上跌落从而昏倒失忆,可她的体力明显不能胜任采药的工作。

    “妹妹,我以前也和你一起采药吗?”容月问。

    “对啊!”小豆子把药篓放下。

    “以前我也这么弱不禁风,要走一点歇一点吗?”容月紧紧盯着小豆子的反应,可惜小豆子不愧是跟着郭持长大的,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不是啊,以前我们都是一气就走到山上的,这两天,一定是你大病未愈才没有力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