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你可知我为何把你叫来?”

    柳氏似被吓到了,身子微微瑟缩,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模样。

    “儿媳不知……可是儿媳又犯了哪桩错处了?”

    “你何止是犯了一桩错处,你是犯了累累的错处!

    既然你说你不知,那我便一条条慢慢地告诉你!”

    老太君扬起了手中的东西,“这一份,是云氏的陪嫁单子,这些东西既交给了你,你便该好生打理,却看管不利,让单子受潮便糊,此为一。

    云氏的陪嫁中,很多东西都生了霉味,有些器皿长久不曾护理,积满灰尘不说,更严重折旧损值,此为二。

    昨日我派人清点云氏陪嫁,发现大多数物件都能与嫁妆单子对上,然而每个物件的材质却出入颇大现在库房里清点出来的,说是破铜烂铁也不为过!我怀疑不少东西都被人掉包了,此为三!”

    老太君还欲再说,柳氏已经一脸委屈地辩解了起来。

    “母亲,且容儿媳辩解几句!

    您说儿媳看管不利,让嫁妆单子受了潮,这个罪责,儿媳认!

    您说儿媳疏忽,没能及时派人清扫护理,让云姐姐的嫁妆受损贬值,这个,儿媳也认!

    但是,这第三桩,儿媳却是万万不敢认的啊!

    儿媳管家这些年,素来治下严格,底下的人从不敢偷奸耍滑。

    库房之地更是重中之重,派的也都是心腹,如何会有掉包东西这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