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叹了一声,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看向苏灿:“阿灿,婷婷,你们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吧,我把祖宅卖了。”

    任婷婷连连点头,道:“我正想问你呢,海叔,祖宅怎么能卖呢,我们以后回来祭祖怎么办啊?”

    任海满脸痛苦,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不卖祖宅,我们任家就要破产了啊。”

    任婷婷诧异不已,道:“怎么会这样呢?我上一次来的时候,镇上还有不少任家店铺的啊。”

    任海大老婆抹眼泪道:“婷婷啊,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年我们任家生意越来越差,钱家和史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把我们任家的生意挤没了。”

    任婷婷不禁道:“钱家?就是现在住在咱们祖宅的那个钱家?”

    任海点了点头,苦涩道:“嗯,当初我们开了一家大米铺,那年收了不少米,本打算去省城卖了,谁曾想遇上冯司令要征缴战备口粮,硬是从我们米铺里拖光了大米,那一次我们任家彻底垮了,只能卖了祖宅了。”

    任婷婷闻言露出气恼之色:“这个什么冯司令,他怎么可以这样?”

    苏灿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生气。

    任海苦笑道:“你和军阀头子怎么讲理?你讲理人家掏枪。”

    苏灿问道:“后来呢?”

    任海苦涩道:“后来卖了祖宅,又有些存钱,我们举家搬到这座院子里,又做起了几笔生意,但是都做不长久,我愁的头发都白了。”

    一旁的任海大老婆道:“后来我和几位妹妹常去山上道观烧香,得了高人指点,人家说我们家里出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祖上墓穴风水出了问题,影响到了后人气运,老爷他就去原来老天爷下葬的地方看了一遍,请了茅山高人,那师父也说风水有问题,让我们赶紧迁葬。”

    苏灿目光一闪,道:“茅山高人?是哪位?”

    任海回忆道:“那位高人叫麻麻地,虽然举止颇为不雅,但是听他讲起墓葬、风水也头头是道,可能这些高人都不拘一格吧,说起来他们应该快要将父亲的遗体送来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