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今天白过來一趟了,我现在也是穷光蛋了。”说完,一滴泪从她脸颊两旁留下來,她很快用手抹去眼泪,苦笑道:“所以,刚刚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当她接完丁树笙的电话,自己一个人看着天花板发呆,待冷静下來后,她知道丁树笙找她不过是为了要钱而已,现在希望落空,云裳倒恨不得丁树笙恼怒的将她掐死,一了百了。

    “你……”不知道是被她戳中此次來的目的,还是因为听到自己的钱被别的男人卷走,丁树笙怒火中烧的一下子掀开被子坐了起來,手一扬,云裳已经闭上了双眼,等着挨这一巴掌。

    等了很久,巴掌迟迟沒有落下來,她睁开眼,看见丁树笙的手一直举着,始终沒有打下去,好一会儿,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将手放了下來。

    最后的希望破裂,丁树笙犹如老了十岁似的,点了根烟,大口大口抽起闷烟來,想把心中的怒火和郁闷从烟圈里吐出來。

    想不到那个叫刘岑辉的男人的本事还挺大的,以前害了他那个不孝女不说,还敢拿着她的照片威胁他。后來又用花言巧语迷惑了他的前妻,更可恶的是现如今又将所有的钱都给卷走了,真是该死,罪该万死!

    想他丁树笙的一生,其实也很简单,靠女人的钱开始辉煌的人生,最后辉煌的人生又毁在了女人手里!

    难道真像他的两个女儿说的一样,这就是报应?

    云裳并不知道丁树笙此时此刻在感悟人生,从他手里拿过未吸完的烟,在丁树笙的诧异中猛吸了一口,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经学会了抽烟。

    将烟还给丁树笙,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越过一堆狼藉,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她,冷水顺着花洒从她头上一直流到脚下,闭着双眼,任花洒的水洗刷自己的眼泪,丁树笙的触碰另她恶心,可是只要一想到刘岑辉的背叛,她心想以这样的方式背叛他。

    却不知,这个所谓的背叛,只不过是一个祭奠而已,祭奠自己已死去的心。

    洗完澡出來,丁树笙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床沿边,劈头问道:“房子你该不会也卖了吧?”他只剩下这最后一道希望,眼里是满怀期待之色,但愿她沒傻到那个地步。

    “房子?”提起房子,云裳一潭死水的眼里突然冒起了希望,难掩兴奋的点了点头,“房子还在。”这算是劫后余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