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举步向内走。黑影一闪,风驰已隐没在寺庙的重檐中。

    在萧疏雨与唐铭的真气催动下,恒空与弥生已是汗透袈裟,方才失血的脸色渐渐回温,唐铭叫旁边的小和尚取了水来,喂给他们喝。

    萧疏雨松口气。弥乐这时才轻轻唤了声:“七少。”萧疏雨起身,微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小弥乐,你受惊了。”

    弥乐挠挠头:“七少,你明明跟我一样大,偏要叫我小弥乐!”

    萧疏雨道:“你可爱嘛。”转头看恒远。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恒远身上。恒远阖着双目,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那把狭长的尖刀仍插在他胸口,露在外面的刀柄上刻着一个蛇的图腾,蛇正吐着芯子,样子狰狞而凶邪。

    “师父。”弥乐喃喃地唤,眼里的担忧几欲凝聚成泪。萧疏雨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鹦鹉飞过来叫:“小弥乐,没事,没事。”

    即使在这样沉重的氛围下,弥乐还是被逗得嘴角一抽。他忍不住伸出手掌,鹦鹉飞到他掌心,拿鸟嘴左蹭一下、右蹭一下,算作打招呼。

    弥乐觉得好玩极了,悄悄问萧疏雨:“它叫什么?”

    “傻蛋,是我哥养的。”

    他的夜哥此刻头上蒸腾起白色的雾气,手掌稳稳地抵在恒远背上,面色沉静而肃穆。

    弥乐莫名想到一个词:宝相庄严。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瞎想什么呢!人家又不是佛,连出家人都不是。

    萧疏叶便是在这个时候走进禅室的,看到顾清夜与恒远的样子,他忽然有些愣神,心头微微一动,一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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