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了?以前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了么?老娘跟你讲,现在大司马给我们撑腰固然好,就算以前,你们跑到亭里来公然鼓励女人偷汉子,亭里的老少爷们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你你你~~罢了罢了,兄弟们,我们走!”

    “想走?老娘让你们走了吗?说了要送你们去见官的!”

    “哈哈哈哈~~~”就在两边人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身高约莫八尺,颌下三缕长须,脸色微微发红的中年男人,在旁边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童。看这个中年人牵着男童的神态,两人应当是父子关系。而在这对父子的身后,有着约莫三五十个服饰不尽相同,但都身形矫健,精气内敛的壮硕汉子。

    很明显,刚才这群人就和这群村姑们坐在一起看戏,但应当坐得很是分散。村姑们以为是邻村来的人也没在意。而现在,这群人站到了一起,这气势就完全不同了。

    这当然是关彝关辉父子及其亲卫队。

    这一年的元月,刘铃和皇甫嫣先后给关彝生下了一男一女,关家的人丁再度缓慢的向上增长了一些。在家里老老实实当了两个多月奶爸的关彝,在此时也算是偷跑出来透透气吧——谁让他在家里地位低呢。

    从去年十月开始,整个季汉国内就是一片繁忙,农夫忙着完成秋收去应征当兵,商人忙着结算完各种尾款后缩减经营规模——相当一部分伙计被征发入伍了。工匠这边,倒是没有征多少兵走,但是大军的兵器甲仗又不光是五原郡铁厂一家的事情。大家都得拼命的赶工啊!至于官员们,累死的暂时还没有,晕倒的倒是有好些了!

    在这个过程中,大司马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多余的人:无论他去下属的哪个衙门,各个衙门的主官和小吏们虽然都热情接待,但在这种热情和恭敬中隐约的都含着一种不耐烦:领导,事情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快滚!老子这里要做的事情多得很!

    于是,大司马就带着自己的次子跑到乡下来了。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数十个侍卫站在一起的气场太强大了,双方都因此而被震慑住了。

    “贵人来自哪里?来本亭有何贵干啊?”少顷,还是刚才那个叉着腰满口老娘的悍妇怯生生的开了口。

    “咳咳,本官是廉政公署大廉使常茂通麾下的郡廉使,奉大廉使之命,微服巡行各县。看看民间可有什么冤情。咳咳,来来来,大家都坐,那个,你叫挚什么?”

    “回禀廉使,在下挚耀。这个,廉使,刚才在下可没有欺压良民啊。我们可是有人都见血了都没有拔剑还手的。”

    “哈哈哈~~无妨,本官都看见了。确实没有欺压良民。别紧张,坐,京兆挚氏,高门大姓,家风想来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