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也不过剩一副皮囊,本就没什么可怕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便是真有鬼神之说,你非是罪魁祸首,他也不会来寻你的。”

    本来还在不安中,陆菀都要被他这话给逗笑了。

    这事本就与她干系不大,又不是她将人害死的,怎么能扯到来找她这上面,她不过是回想起旧事有些不适而已。

    不过,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谢瑜可真是不会安慰人。

    注孤生,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趁这个机会,好好跟她说几句软和话,譬如真有鬼神的话还有他在,这种套路不香吗?

    换一个心志不坚定的女子,分分钟要把他当做可依靠的保护神了。

    不过这么一分心,她缓过了劲,就可以分出心神,思量今日这事的来龙去脉了。

    观那妇人表现,那等悲痛震惊神态不像是假装的,她显然以为男子不过是想来碰瓷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会死。

    很可能有人一不做二不休,提前做了手脚,铁了心,把脏水泼到阿娘头上。

    死的那个人就是要怨,也是怨到幕后之人头上,怎么还能来找她。

    陆菀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撇撇嘴,然后轻轻颤着往他怀里又缩了缩,脸颊贴在他温暖坚实的胸前,埋着头不说话。

    不过这么一想,她就开始琢磨着内中曲折原委。

    若不是今日她与谢瑜都在,她又用一盆水破了局,怕不是吃死了人的帽子就要扣在铺子上了。

    不只是对酒肆是个致命打击,阿娘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