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王竟是寻了人冒充前朝血脉?”

    此时,屋外有风穿堂而过,拂过庭中婆娑青翠树枝,沙沙作响。

    而屋内两人一时也都沉默了下来,只余降温所用的冰山融化滴水之声。

    还是袁默有些艰涩地先开了口:

    “寻了个所谓的前朝皇子作幌子,再放出流言,借机将地动等灾祸之事与先帝扯上干系,扰动民心,试探朝臣们及各地藩王的反应。”

    “或是他本就打算打着复辟的名义,好名正言顺地将周氏血脉一网打尽。届时,便可再受了禅让,自己接了那皇位。”

    “只是……”

    袁默干咽了两下,“似乎还有些漏洞,譬如,借着前朝余孽的名义或是可行,但朝中是否当真会有向往前朝之人愿意听命于他?”

    周怀璋也是不解,他脱了力般地坐了回去,头疼地询问道。

    “也不知道询安还有多久才归?”

    若是谢瑜还在,以他之心术城府,想必还能再为自己拆解分说一二。

    而在他们得到这消息的同时,洛京裴府内,也有人早先一步,便得了消息。

    裴蔺已经在庭中静立许久了。

    “郎主,这送来的饭食都冷了,我交待人去再热一回。”

    侍奉他许久的小童将桌上碗碟收起,稚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