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看出来他们是官家的人,”毕竟那两个人的出场地点时间方式,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他们为什么会潜伏在巷子里?”

    官家的人拿人不向来都是光明正大耀武扬威的吗?

    “许是灯会上人太多,为了不打草惊蛇。”

    外面看守的人见赵如意醒了,赶去通报。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到关押他们的这间隔间。

    虽然赵如意之前没有看清楚那两名大汉的面容,但是也说过两句话,对这声音有些熟悉。来的这人,便是抓她的两人中的一个。

    那人开口也不绕什么圈子,问道,“我问的话,你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有什么隐瞒,你就在这儿待着,直到你想清楚为止。”

    赵如意知道自己一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放下心来,她想不出自己有丁点儿的行为能够引起稽查司的主意,根本她跟这个部门就八竿子打不着。

    那人问了问赵如意最近的行程,知道以前赵如意在书院念书还有些差异,越发觉得赵如意的行为有些诡异,他从来没有见过清高的读书人能弯下身段做这些吃食的买卖,还是在酒楼做伙计。

    “你和这人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的东家,我现在在东家的酒楼做工。”

    “你以前一个读书人,居然能屈伸在酒楼做伙计?”肯定是别有目的。

    “原本是不愿意的,可奈何交不起学费,今年的春试又落榜了。家道中落,并没有钱继续读下去,如今我家,寄居在永平坊水车巷,那一片地方想必官爷也是知道的。”

    这官爷自然知道水车巷,里面住的多是些家境贫寒的人。

    “你跟那胡人细作什么关系?”那人突然开口问道。

    “胡人细作?我并不认识官爷说的什么,胡人的细作。”赵如意想着这是哪跟哪,不是刚才还说自己住在水车巷的吗,怎么就转到了胡人身上,她统共就没有认识几个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