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梅鹿苑却没瞧见钟毓,孔邑坐在圆凳上等柳儿回话,柳儿自上次被孔邑拿茶盏摔了之后更加惧怕大公子,不敢去看孔邑,

    “回大公子的话,去街上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

    孔邑一瞧见这奴才,心里就有火气,语气不大好,“瞒着我不告知你主子的事儿,我原本有意要将你打死,若不是钟毓看重你,你以为现下还能站在这里?”

    柳儿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大公子饶命,是奴才胆大包天,求您,求您饶过奴才。”。

    一边说,一边磕,孔邑就这么坐着,一直未开口喊停,眼见柳儿额头红肿,也丝毫没有怜悯。

    就这么跪着有一会,想到钟毓最不喜看见奴才们跪着,况且她对这柳儿更不一般,为防止被钟毓撞见,知道他故意作难,便让柳儿出去。

    也是碰巧,没一会钟毓就进了院子里,瞧见孔邑坐在屋里头,也是吃惊。

    “大哥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孔邑气闷,早上还抱着他撒娇一脸娇俏,才半天功夫就淡淡问他来有何事,当真是个没心肝的。

    钟毓一愣,怎么觉得孔邑语气里带着一丝怨念,也不在意,嬉皮笑脸地坐在他对面,“哪有,只是爹爹同我说大哥最近事务繁多,我以为你一下朝就要往书房去呢。”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

    孔邑不接她话茬,等人都退出去,才开口说道,“你是姑娘家,从今往后少往外面乱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不许再往来。还有我请了绣娘和琴师,大概三四日后便能来教你,省得你整日烦闷。”

    一听这话钟毓头都大了,摇头直说不肯,“我不学,我不喜那些技艺。”

    才说完,孔邑脸色已经开始难看,钟毓跑到他身后替他捶肩,再接再厉乞求,“你罚我抄书写字我都认,学艺就免了吧。”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