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了起来,钟立夜苏醒了,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桑桑回到他身边,还梦到他们缠绕在一起,亲吻缠绵,彻夜欢爱,那个梦很真很真,他不但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气味,还感觉到她身体里的柔软,和自己释放之后的飘飘欲仙。

    他叹了口气,他太想念桑桑了,他真的太想念桑桑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头还有些沉,身体也格外疲惫,而且,还有些——疼。

    疼?怎么会疼?

    他皱了下眉,立刻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到腰际,他满身的伤痕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他瞬间就愣了,这是怎么了?他遭人袭击了?

    那一道道鲜红的,血淋漓的伤痕密密麻麻,重重叠叠,布满他的上半身,可是,那伤痕看起来怎么像——被女人挠的?

    女人?

    钟立夜的脑子嗡的一声,难道昨天晚上那根本不是梦,他真的睡了一个女人?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他竟然犯了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是谁?到底是谁?他的眉紧紧地拧成川字,眼底的温度瞬间降到零度以下。

    他努力地回想着,可是想来想去,想起的却都是桑桑的脸和桑桑的声音,可是那女人不可能是桑桑,因为桑桑是不会把他伤成这样的,而且桑桑——已经死了。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脑子里一团乱,他转身去拿床边的睡袍,却看见睡袍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文字,他立刻拿了起来一看,愣了!

    钟三爷,你的属下说你生病了,让我来照顾你,我本是怀着一颗爱护小动物的慈悲之心来照顾你,可是你却用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伤害了我,真是让我是可忍孰不可忍,虽然,你我有婚约在身,可是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你也对我做了承诺,可是你不但毫无信用,还如此卑鄙下流,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钟三爷,虽然我们都是成年人,我可以当做被狗咬了一口,而自己却不能反咬狗一口,可咱们今后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老死不要相见。

    夏潇潇。

    那张纸从钟立夜的掌心滑落,他愣愣地移动视线,就看见了床脚的那条破裙子,那裙子支离破碎,乱七八糟,钟立夜瞪着那条破裙子,有些蒙,昨晚那个女人,把他挠的一身伤的那个女人,竟然……是夏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