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听后霎时冷笑了几声,嘴角抽了抽,回道:“那她把老八摆哪啊?整日跟个奶妈子跟那鬼丫头身后侍奉,连个信任都没混上。”

    宫侍知道瞒不过康王殿下,尴尬的抬头瞧他神色未恼,干笑两声。康王翻了个白眼,说留下吧,两个宫侍急忙跪下谢恩。

    他起身背手,端着架子跟那俩跪地宫侍说:“回去告诉鬼丫头,只此一次。雄救美的戏码她还是以后长大再实践,现下都不知情为何物,别平白被若干人相许,惹下风流债,难以跟侄女婿交代。”宫侍对视了眼,笑着应下回宫复命。

    东宫昭阳殿

    朝阳东升,火红整圆,就像桦绱小瓷碗中七成熟的鸡蛋,漂亮极了。

    几个宫女内侍相互挤眉弄眼的想问又挑不出个代表,最后猛地将兰芗推了出去。兰芗怒视他们一个个八卦的模样,清咳了声,走到圆桌前给桦绱布着菜,观其神色说道:“殿下昨日英雄救美救了个漂亮的小少年?”

    “殿下,昨日听说遇到歹人,是真是假?”一旁的宫女姐姐见兰芗开了头,也探身疑问道。

    “怎么还差点摔下楼梯?小祖宗哎,真真吓破魂了。”乳娘坐着对面的小圆凳上,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忧心不已。

    “听说顾公子救的您?莫不是赠您雪白的顾公子!”一说完,都是怀春少女,一个个对视掩嘴娇羞含笑。

    “殿下,您说话呀?”兰芗放下筷子,蹲下仰头看着桦绱催促道。

    桦绱懒得搭理他们,抬头瞪着那个背对着她,站在门口抠门灰的身影,将手中的竹筷搁下,狠声喊道:“小城子,你这大嘴巴,真不牢靠!”

    小城子急忙转身扑跪到桦绱身侧,十分委屈的给自己开罪:“殿下,是他们逼奴才的。”

    桦绱都懒得搭腔,冷着张小脸,黑不溜溜的瞳眸盯着他,不言不语。

    小城子一瞧桦绱这番表情,知晓定是骗不过。只得扮委婉状,娓娓道来:“殿下,您想想昨日遇到多少事端,奴才小心肝都快吓破了。这一晚可谓是一波三折、曲折离奇、跌宕起伏”偷瞧了桦绱一眼,将后面的词汇憋了回去“的厉害,奴才担不了这么多事,就想找个人唠唠嗑。奴才对天发誓,就跟俩人说的。谁知,这几个嘴没把门的才一个夜晚昭阳殿就传遍了,恐怕一点红都知晓了!”一旁鱼缸中的纯白锦鲤静静地停在那,头上顶着块大红,此时恍若定住一般,身后的尾鳍水中清透仙袅。

    等等?锦鲤!乍然脑中一闪而过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