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正斜坐在她身侧,单手撑在她肩头,不容她轻易挪动平躺的身体。显然,对她的问话,他眼里再次闪过震惊的神色。

    “你,如何得知?”

    “呵!我从不做梦。遇见你不过短短两日,就梦里梦外走过数次。难道不是你的杰作?”

    她试图推开压在肩头的手臂,可惜那只手坚固得如座石山,丝毫不可移。她冷笑一声,突然扭过头死咬他的手腕处。随着利齿刺破粗糙的皮肤,她舌尖顿感一阵苦涩。

    他的血——是苦的?

    意料之外,他居然一动不动,任凭她肆虐。无论她如何加大力度,咬得牙根疼痛,嘴唇微肿,他还是无动于衷地冷眼回望,似乎从初见那刻起都未曾有过改变。最后,她只好悻悻地放开唇齿,扭过头避开那迷幻的视线。

    “那些不是我的经历。”她淡然道。

    从小就知不过是些奇异的想法,莫名地滋生在自己的脑海里。之前出逃得急切,没能携带爹爹的药,自然会有些痴狂之绪。

    “当然不是你的。”他平静应答。

    “那,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她禁不住回过头,盯着他问。

    “那是我的事。下次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

    犀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带着一抹轻蔑的笑,他终于放开她的肩头,起身离去。

    “白沙岛和金色羽铃花,我确实见过。”她弹跳起来,追着他的身影高喊。

    “你知道在哪?”他突然回身,一手揽住她急步冲过来的身体。

    “说不准在哪里,不过我梦里确实见过。”她冷静一笑,抬头对视间,不经意读到他眼里的疑问,她接着道,“那个梦来去无根,不留记痕,断然不是你能偷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