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厉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晓得晴厉不会相信他的胡话,应海笑一声,明了道:“你果真在意姜鹤霄,如今嘴硬了,到时候看见未寒尸骨,可别被眼泪钻了嘴里。”

    晴厉闻言蹙眉:“你嘴里倒是总说出些骚话啊。”

    “什么骚!”应海瞪他。

    正是剑拔弩张之际,殿堂侧门悄悄走来一人,姜鹤霄原是一身乌蓝,如今不见外袍,单单穿着件玄色衣裳,弃疾安稳佩在腰际,腰边儿还缠着那块玄田玉佩,是方才在牢狱里晴厉一时置气丢给他的那块:“晴厉,应海,你们停手。”

    晴厉撇头望他:“我不想。”

    应海咬牙,向姜鹤霄投诉道:“这厮如此猖狂,你还夸他说性子极好?”

    晴厉笑一声。

    姜鹤霄瞥他眼,向应海解释:“以前性子极好。”

    晴厉随口问他:“现在呢?”

    姜鹤霄云淡风轻道:“泼人一个。”

    晴厉轻哼声:“这遭评价倒是为所未闻,原来在鹤霄仙君眼里我就是个泼人啊,早晓得我不来救你,直接打道回府不在这里瞎磨叽了。”

    姜鹤霄笑道:“你说你救我。”言罢,再度抬脚,直到人走到晴厉面前,一个大高个儿的黑影将晴厉那张脸覆盖了后,晴厉那会儿有些懵地抬头看他,姜鹤霄眼神不变,压低声音问他,“那方才说想吃我血肉的人是谁?”

    晴厉微微眯眼,道:“原来你一直躲在后边儿偷听呢?”

    “你说得没错。”姜鹤霄笑着回答,回身面对那干鲛族,也顾不得现场多么混乱气氛多么紧张,开口回答,“应海,此事来龙去脉非常蹊跷,你说十年前是极禾村村民杀了你鲛族十余族人,但极禾村的说法却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