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万分纠结,不禁在想自己鼓足勇气去坦白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渴求得到他的回应,还是仅仅想还自己一个释然?然而,她暂时也没有答案。

    她忧心他的逆鳞之路,叹服他的步步为营,她不受控制的仰慕他的一切,但似乎从未认真的想过以怎样的身份与他共度以后的人生。但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今这样三个人的关系,她从心底是拒绝的。

    “姐姐!”予心撒娇嗔怒,竟然如此可爱。

    启帧宠溺的笑了,这让顾予初有些恍惚,这样温润如玉的启帧,她是多久没有见过了。与自己在一起时,他多半是严肃的,即使是不多的温柔也带着霸道与强势,不似与予心在一起那样自然和轻松。

    她低头苦笑,抬眼间却撞入启帧的深邃的眼眸,那眼神的深情款

    款,她竟然没有察觉半分。

    用了几片糖心糖藕,启帧又匆匆离去,予心恋恋不舍,后悔方才的任性,没有与他多说几句话,便也悻悻了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连三五日,经影子多方查探,琉璃金塔失窃一案也有些眉目。

    兵部左参将莫怀公前几日称被府上后院竹林的花青毒蛇咬伤,告假三日,再来兵部理事时,右手戴了手套,说是受伤不能沾水。肖远命人向秘密给莫怀公医治的郎中核实,那伤口溃烂之深,久治不愈,不似寻常蛇毒。再加上他的身形和身手,差不多断定此人就是当日偷盗琉璃金塔的蒙面之人。

    启帧又命肖远细细调查莫怀公的背景,他曾是镇西军范仲将军麾下的四品中护军,封城一役曾对启轻珏有救护之恩,之后便追随宁王。

    启轻珏奉命回朝,便向范仲要了莫怀工护卫他回京,说来此人官运奇佳,正巧兵部前左参将告老还乡,职位空缺,启轻珏便让丈人礼部尚书出面向兵部举荐。兵部奏请明帝,明帝念在封城一战镇西军仍有功劳,便准了。

    宁王命莫怀公偷得琉璃金塔再栽赃荣王,一来设计樊离官职不保,二来引明帝对荣王及秦王的猜忌,这一招很是厉害,一招制胜三人。照此推理,那安排假扮流匪当街刺杀瀛洲遣使的背后之人也是宁王无疑了。

    可流匪暗夜潜入官贵商贾盗窃钱财、当街焚烧上供官粮引发骚乱等事也是宁王指使的么?这些都尚没有证据。

    若不是,那另外一个推波助澜、坐观鹬蚌相争的幕后之人又会是谁?是老谋深算、波澜不惊的皇后,还是看似无争但与赫和有千丝万缕关系的韩王?亦或者是凌子域那个混蛋。

    但无论是谁,欺辱到荣王头上,皇后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启帧想着这把刀子还是递给皇后,省得自己费神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