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从来没有想过人能够脆弱到这种地步。不过是看了一本变态书,就选择看破红尘出家;不过是因为给人开光被抓了,就选择远避世人。这个被他赠名为草灯和尚的年轻人,到底是怎样的心态啊!以这样的心态,能活到这么大岁数,也是不容易了。

    如果不是普祥真人已经死了,王川真想把普祥真人叫过来,好好给草灯和尚上一课,叫草灯和尚知道什么叫执着,什么叫坚强,什么叫百折不挠。

    不过想想也罢,那道士死了也就死了,万一他活着,教坏了这小厮,把一个草灯和尚真的教成了草灯和尚,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那就算了。”

    王川想了想,说,“麻烦不要告诉草灯和尚有人来找过他。”

    “多谢施主理解。”

    那僧人双手合十,施了一礼,说道。

    王川点点头,和佘薇转身离开。

    “你怎么不让那和尚去问一问?说不准草灯和尚会想见你呢。”

    佘薇道,“要知道草灯和尚可是因为你才成为了草灯和尚,好好的一个小子,就因为你,如今一盏灯一席草,青灯古佛一辈子,岂不可惜?”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恨他传播你的小本子恨不得他死的。”

    王川翻了个白眼,道,“人家都躲到山前寺来吃斋念佛了,咱们就别去刺激他了。万一他被你一刺激,草灯和尚都不当了,跑去自杀,看你还废话。”

    “什么被我刺激?他明明是被你刺激的!”

    佘薇不满道。

    王川道:“所谓一饮一啄皆有源头,要不是因为写了你那本小本子《一字门秘史》,我怎么会写《菊花宝鉴》?《菊花宝鉴》若是没有问世,草灯和尚怎么会被刺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