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麻戴孝便是有冤屈,他有冤屈不去找京兆府尹,不去找刑部,找我一个工部的做什么?”

    丁墨放下了手中的笔,皱眉道。

    “这个,小的也说了,但是那年轻人就是不走。”门房苦恼地说了一句,心中也很是无奈。

    丁墨皱了皱眉,道:“让他去前厅等着吧,本官一会儿去见他。”

    门房顿时大喜,给他作了一揖,道:“好咧!小人这就去!老爷真是个大善人!”

    说完,他转身跑了,丁墨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善人?这年头,谁还敢做善人呢?

    等丁墨处理完手头儿的事情来到前厅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人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倔强又可怜。

    丁墨进门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沉声道:“来找本官什么事?”

    杜蘅回过神来,忙行礼道:“学生是长治街迎客楼少东家,先父和数名百姓惨死,学生特来求丁尚书帮助。”

    丁墨听见长治街几个字,眉头略皱了皱。

    太子暴戾,残害百姓,就是在长治街,据说那些人头,如今还在迎客楼上挂着。

    “这件事情,恕本官帮不了。”

    丁墨思索了一会儿,沉声道:“本官虽然是尚书,但管的是工部,和那些百姓的事情,应该去找刑部或者京兆府尹。”

    杜蘅看着丁墨,心中忽然有些失望,他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学生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有人让我来找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