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仿佛有什么一直苦苦维护的东西悄然碎掉了。

    明亮的光线照亮整个浴室,洁白的瓷砖让一切污秽无所遁形,淡黄色的液体夹杂着些许白色的浊液,从沈睿的身下喷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成股地的液体顺着大腿淌到地面,被花洒的水流冲散,流进下水道。

    其实沈睿的体内并不脏。

    自从进入监管局,沦落为性奴的他只能吃糊状的提纯营养剂,身体每天都要被人里里外外灌洗两次,现在他的肠道几乎无法产生排泄物。

    但是这些并不能缓解沈睿的痛苦。

    自己在亲弟弟的面前如同一只连生理都无法自控的牲畜一样排泄,甚至肚子里含着的,还是他的尿液,这么残酷的认知几乎将他仅剩不多的尊严砸进了尘埃里。

    后穴的释放减轻了腹腔的压力,沈睿的小腹松快了许多,清空的肠肉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瘙痒,血压下降,身体猛然一轻,头晕目眩,压抑的身体瞬间释放出铺天盖地的快感。

    心理上涌出反胃的呕吐感,沈睿张开嘴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蒸腾的水雾模糊了沈睿的面容,他抽噎了一声,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一滴水珠从垂下的眼睫上无声滑落。

    这一幕落在沈云哲的眼里,相当具有冲击力。

    他的喉结轻不可察的滚了一下,在沈云哲的印象里,哥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脆弱,仿佛剥去了所有坚硬的外壳,露出柔软的内里,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呵护。

    可是不够,还不够……

    哥哥还远没有达到极限,现在放开,就会又变成曾经冷漠的模样。

    他还要慢慢的熬,熬哥哥从身体到心理,再也无法离开他。

    在沈睿沙哑的哭声中,沈云哲慢条斯理地拧下花洒头,捏着徐徐涌着水柱的皮管,从身旁的墙面上摘下一只银色的水喉,对准皮管的螺纹拧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