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白鸣吃饭的时候也搂着骨骼模型,又要抢肉,又要小心别滴上油,忙得不可开交。

    度蓝桦看得眼睛疼,“你就放在旁边能怎么样?”

    雁白鸣咯吱咯吱吞下去一口烤肉,缓缓转动脖子,将警惕的视线投向宋大夫。

    宋大夫臊红了一张老脸,吹胡子瞪眼道:“……难不成老夫还能明抢?”

    度蓝桦:“……”

    还别说,不久之前您不就这么干了吗?怎么,未遂就能矢口否认?

    面对她和雁白鸣谴责的目光,宋大夫选择强行转移话题,转过脸去问肖明成,“我听说那杜典史藏了好多银子还不花?他图什么呢?”

    这也是萦绕在绝大多数人心头的疑惑:人拼命挣钱不就为了享受吗,可那老两口偏要搂着银山受穷,这都什么癖好!

    说起这事儿,肖明成也有些无语,“说是忍不住。”

    众人面面相觑,还能这样?

    肖知谨年纪还小,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只是专心致志地跟烤肉搏斗。奈何牙齿掉了三颗,战斗力锐减,又要当心别把其他的牙齿扯下来,吃得十分费劲。

    肖明成帮着儿子夹了一块好嚼的肉,缓缓道:“杜典史也不是一上任就这般贪腐,也曾正经过。只是据他说,早年曾有人愿意帮他活动活动,顺利的话能去知州衙门任职,但对方开价要五百两。”

    “五百两?”众人异口同声道,整齐犹如大合唱。

    论及多少,貌似也不算太多,但对每年只有三十两入账的杜典史来说,不亚于天文数字,就算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

    “所以他受了刺激,”度蓝桦恍然大悟,“以后就开始拼命搂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