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涕泗横流。

    鼻子这等部位,即便是中了一剑,被整个的削掉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被打的时候就是疼。

    齐子元不知道其中原理,但他与人论理争鸣的经验丰富,所以他起手便是一拳打在陈河的鼻子上。

    陈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肚子,痛苦地缩在地上。

    “你为何要害我?受了谁人指使?”齐子元手拿着陈河的剑,将剑架在陈河脖子上。

    陈河强忍了疼痛,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勉强睁着眼睛,弓腰站起对齐子元苦笑:“齐兄这是何意?陈某不过与你开个玩笑……”

    “玩笑?”齐子元有一瞬的犹豫。

    陈河的杀意是他所可以感受得到的。

    但……他的确只是喊,没有拔剑,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正是这一瞬的犹豫,陈河所伺服的,便是这个松懈。

    他猛然起身,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呸”一声吐向齐子元。

    齐子元哪里想得到这个,察觉到有东西朝脸上飞过来,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同时不忘拔剑,想要给陈河一剑。

    陈河一点都不怕齐子元手中的剑。

    那剑方才在他手上时候,他就被坑了一把——那把剑,一年多未曾拔过了,此时已经锈蚀得拔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