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官家的心思?”

    “不知道契丹人会不会真的和咱们开战……”米友仁分析道,“若是契丹人不和咱们打,咱们单方面接管商市无疑就是向契丹宣战了。西北之战未平,谁也不敢在河北再开个战场的。”

    武好古点点头,不置可否。

    米友仁又道:“如果能确定不会和契丹开战,那么老师就应该显得大公无私些……反正朝廷也不敢动界河商市的。

    如果有可能开战,那么老师最后快些返回界河商市坐镇。这样就算朝廷要接管商市,老师也能当上第一任的界河知州。”

    武好古轻轻一笑:“我才不去当第一任界河知州呢!我又不会打仗,怎么守得住界河商市?”

    米友仁一愣,“老师……界河商市可是咱们的根基所在啊!”

    “那就更不能去当界河知州了。”武好古冷笑道,“当了知州就会有通判,就会有一大堆的属官……这可都是朝廷的文官!为师一个武官,能管得了他们?

    这知州我不能当!你也别去接!咱们的人都不能接!”

    “咱们的人都不接?”米友仁一怔,“那让谁去?”

    “谁?”武好古冷笑,“吕颐浩、蔡攸都可以啊!守土之责,他们不去谁去?”

    米友仁恍然大悟,“老师的意思是把界河商市变得没有人敢接手?”

    武好古哼笑一声:“是该让人知道商市烫手了……都以为咱们捞了不少,怕是眼馋的人很多啊!我倒要看看谁有恁大的胆量,敢和我争界河商市!”

    “可是万一吕颐浩真敢接受呢?”米友仁想了想,又问,“蔡攸胆小,是怎么都不敢去的。但是吕颐浩有胆略,善鞍马弓剑,说不定敢去界河。”

    武好古淡淡道:“那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