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伴着熄灯铃把人都送走,许佟澜“啪”得一声关了灯,转过身来:“讲得不错。”他一挑眉,揶揄道:“还挺有耐心。”

    “收费服务,有偿讲题。”林时安吃了片薄荷糖润嗓子:“一个月二十。”

    许佟澜联想起这位一开学就卖编绳加钉钉子,撂下一句:“挺能干。”

    林时安听不出他是褒是贬,索性报之一笑:“我业务特广,你可以慢慢了解。”

    许佟澜:“……”

    “你给向天讲的题挺难的,你一看就会做?”许佟澜又问。

    “那教辅我做完了给他推荐的,”林时安在黑灯瞎火里点亮台灯,背靠着椅子仰着脖子做眼保健操:“教辅推荐服务一次五块,细化到划出每本教辅中的重点题目再加五块。”

    许佟澜后知后觉地领悟了林时安那句他业务很多。

    “你很缺钱?”他问。

    “嗯,”林时安没否认。

    “那你生意好吗?”许佟澜藏起眼中情绪。

    “还行吧,现在还忙得过来。”林时安把眼睛揉得泛红,带着几分困意打了个哈欠:“就是有时候连着几本刷不出好题,生意就比较寂寥。”

    他隔着两个桌子的距离,远远看向许佟澜:“哎,我估摸着你做题也猛,有什么好一点的推荐吗?今儿何廷问我能不能找你要几本习题推荐。”

    “何廷是谁?”许佟澜满脑空白。

    “分班前的同学,”林时安解释:“我哥们儿,以前在我们班常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