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是个污浊物。”士子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荀羡嘿然道:“石帅归顺朝廷,必先习我大晋品级规制。清贵之士,乃以文导世;汝莫非将吾等当作下品之人,做那贱浊之业?”

    清、浊之分,九品之制。石青倒是知道。不过,若是扯这些东西,那可有得扯,他哪有这个时间?

    “诸位。你们记住,这里是泰山,规矩由我定,一切由我做主。我认为,诸位玩的够了,该收心干些正事。”

    石青说得风轻云淡,引来的是更大的嘲笑。士子们是干什么的,是捞名声的;名声怎么捞?傲视权贵最便捷。别说是石青,就是会稽王司马昱,照样被讥讽嘲笑过无数次。

    与普通士子相反,六个世家子弟却是恼羞了脸。一个流民武装督护,一个指望他们救济的粗鄙武夫,一个依靠他们才能在朝廷立足的北沧,竟敢如此无礼。

    放肆!狂妄!

    一声声呵斥铺天盖地地砸向石青。石青皱了一下眉,不耐烦道:“你们真不懂规矩。自今日始,诸位先进军营,从军规军纪开始学起。”

    “走!不要理这个疯子!”荀羡恼怒地嚷了一声,带着愤怒的士子们意欲离开。

    这些人到底是狂妄还是愚笨?石青摇摇头,对左敬亭一努嘴,道:“拿下了,一人二十棍,让他们懂得点规矩。”

    正欲离开的士子们齐齐转身,不敢置信地望向石青。

    一人二十棍?是不是听错了?世间还有人敢如此对待他们?

    左敬亭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一声吆喝,几十个亲兵扑上去就要拿人。。。

    士子们的家奴护卫不答应了,手中家什一丢,拦住亲兵厮打起来。几十个家奴护主心切,不管不顾地厮缠,左敬亭一时竟拿不住人。一帮世家子弟气的浑身哆嗦,指着石青斥骂,叫嚷着要派人禀告家中。

    石青心急赶往历城,眼中所见、耳中所听,乱哄哄一片,顿时不耐烦了。“左敬亭!你奶奶的,恁是无用!”大吼声中,石青伸手抢过耗子背上的环手刀,抢上去,噗噗两刀,砍翻两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