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律师路上,周懿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导致她面对这份变更还起法律作用的遗嘱多少有点词穷。

    无处可说,无话好说。

    “不愿意说?”沈商信问。

    周懿没说话,适时保持沉默也是为保全自己。

    这并不是个完全之法,沈商信多得是证据:“帮你们更改遗嘱的律师如实说了,你以刘琴娟失踪超四十八小时为由单方面宣布她死亡,作为继承人将名下一处房产转赠给王昊阳,被律师婉拒,因为警方还没出具刘琴娟的死亡证明,你还不是继承人。”

    这就是被抓捕前她在讨论的事,律师答应不会告诉别人,然而此时被晾开了说。

    周懿脸上火辣辣的:“我……”

    “现在肯说说这份遗嘱了吗?”沈商信没打算给她留面子,即便她是女性,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周懿不是真固执的人,见状松口:“我说。”

    沈商信收回她面前的图和文件,拉过旁边的椅子:“你想从哪里开始说?”

    这是在给她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显然周懿没接收到,直言说:“我找律师看遗嘱事出有因。一般来说,人出门在外没联系朋友,定位查看不了,警方也找不到,凶多吉少的概率很大。”

    诚然沈商信失望她没从头说,可愿意说好过当哑巴。

    “你怎么知道刘琴娟遗嘱立得是你?”

    周懿双手微松,连带着情绪也松了松:“遗嘱是去年我妈当着我面立下的,从我和昊阳结婚,她就在做这方面准备。本来她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全是执拗不过我。这两年她不单考验我,也在考验昊阳,想确定他值不值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