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这人下来,周珵脑袋都晕乎了。

    他拧紧了眉心,冷不丁发问:“村姑,孤原本以为你寡言寡语,不善言辞,现在看来,你也是巧舌如簧,有张利口,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真是让孤敬佩不已呀!”

    阿月抿了抿唇,眼神恍惚了一瞬。

    未料到有一日,她竟然会被人评价巧舌如簧四字。

    若是师父还在的话,或许会欣慰的吧?

    阿月目光恍惚,耳畔仿佛响起师父柔和的轻笑声:“阿月,你这闷性子,以后师父不在了,你可不就一个月不张口,可以与惠禅大师学一下闭口禅了!”

    惠禅大师是县里寺庙的大师,据说是从京城的那边过来的,修习了闭口禅,平日从来不张口,身边的小和尚倒是机灵嘴巧。

    师父带她去县里逛集市的时候,顺道去拜了寺庙,恰巧碰到了惠禅大师,两人神神秘秘地进了内室聊了大半日。

    师父出来的时候,神情不对劲儿,待阿月询问的时候,师父却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调侃她和惠禅大师一样,一个大闷葫芦,一个小闷葫芦。

    那个时候,阿月说什么来着,她好像记得,当时她好像吃醋师父喜欢别的小和尚,和师父冷战了好几日。

    后来,师父亲手做了桂花糕,她才嘴馋没忍住,主动和师父说话。

    原来她已然变化这般大,没了师父,她也可以巧舌如簧了吗?

    “你这村姑,不会是哭鼻子了吧?”周珵声音僵硬,“大不了,孤任由你怼回来便是!”

    周珵还从来没有把一个女孩子说哭的经历,虽然这村姑实在可恶,可是从小他就被教导要体贴女子。

    而与女子斗嘴计较,实在不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