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放晴,粼粼碎光洒落在湖面上,拂动不远处冷杉树的倒影,水波摇漾。

    苏礼从他的背上下来,听见程懿问:“要拍照吗?”

    她笑了笑,面上却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拍什么啊?”

    “随你。”男人想了想,忽而道,“双人自拍?”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脑子一抽就开了全景照片模式,结果总是拍着拍着就开始手抖,弄得人脸也扭曲到不行,一阵折腾后总算是完工,一张属于二人的连甘湖合影也就此诞生。

    程懿看了她很久,她知道,但她还是很有原则地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回到酒店之后,悄悄打开朋友圈,把那张照片裁了一下,做成背景。

    她在这一天动了不该有的念头,但她悄悄、悄悄地小声庆祝,把种子埋在众人都可以发现却不会立刻抵达的位置,好像这样,等待它萌芽的喜悦,就会久一点,再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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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两天,苏礼都是在酒店度过的。

    程懿就住在她楼下,偶尔她踩上木地板时,能听见清浅的吱呀声,暧昧得人心口发紧。

    他们偶尔会碰到,有时候在最后方的花园,有时是在茶室,有时甚至只是苏礼在阳台上晒太阳,就能看见男人坐在楼下看报纸。

    她将雪墅来回逛了数遍,就差数清楚墙边有多少根野草了,终于耐不住寂寞,定了城外主题公园的门票,然后打电话给前台,约一辆送自己过去的车。

    下午的时候,前台给她电话回复:“程总今天刚好也要出去,说可以顺带送您。”

    “您看可以吗?”

    她顺手将香水扔进包里:“好,几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