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把黑衣人扶起,“有话只说即可。”

    “夜轻歌重情义,天地院弟子与她情深义重,王府杀了天地院数万人,只怕这仇,已经结下了。”黑衣人理智的分析。

    王家主闭上眼,“这仇,无法斩断。萧日臣明知王府与东帝有深仇大恨,为何还要写这封信,莫不是要王府去低声下气的去求夜轻歌?那我王家的颜面将置于何处?”

    “家主,眼下唯有两条路,杀之,友之。”黑衣人道。

    王家主缓缓睁开双眸,深吸一口气,“西洲朝比快到了……”

    黑衣人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黑衣人消失在屋中。

    王家主看着窗外,眼底狠戾之色一闪而过。

    敲门声响起。

    “父亲,是我,孩儿轻鸿。”

    “进来。”

    王轻鸿拄着拐杖走进屋内,身上穿着宽敞的袍子,袍内绑着雪白软布,软布隐隐渗透出血迹。

    王轻鸿脸色白的吓人,嘴唇干涸了几道痕。

    他望着王家主,干咳了几声,“父亲,为何不让我去西洲?”

    “伤势极重,在家好好养伤,西洲朝比,我会让弟弟去。”王家主脸上威严狠辣收敛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