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长信侯府的公子,蓝褪,比咱们二姑娘三姑娘大个两三岁,是个争气的孩子。”相老夫人放下碗筷回忆道:“他做了禁卫军以后,不是还来过咱们府里吗?长相不错,武功也好,是个好孩子。当年郭公主下嫁长信侯,那时候的长信侯也不过是宫中藏书阁里一名小官,二人成婚以后,得了这儿子,自然是宝贝的紧,若说银子,长信侯府是花不完的,只可惜,这孩子从小身子骨不太好,偏比别的孩子弱些。后来习了武,倒壮了一些,不料此次瘟疫,他染上了,真真是可怜。”

    藏书阁。

    相遂宁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就像照进了一束光。

    她起身欲走。

    相大英道:“你去哪?”

    “我去趟长信侯府。”

    “母亲,都是你把二姑娘给惯坏了,什么时候了,她还要去长信侯府,便是没有瘟疫,她一个姑娘家这样贸然前去,岂不是失了相家的脸面?”

    相老夫人从来都听从相遂宁的:“遂宁想去,自然有她想去的道理。”

    桌上有一碗辣炒蛤蜊,相嫣拿起一个蛤蜊,噘嘴吸了蛤蜊壳子里的汤水,而后把蛤蜊壳子扔在桌上,拿起白毛巾净了净手:“我偏是个爱吃的,不像咱们二姑娘,心里老惦记人。”

    这话说的很明显了。

    “如果府中不想招惹麻烦,便让我去长信侯府。”相遂宁不卑不亢。

    “怎么,蓝褪若死了,长信侯府还找咱们麻烦不成?”相嫣冷哼了一声。

    “长信侯府会不会找咱们麻烦,你心里不清楚吗?”

    “此话怎讲?你细细说来?”相大英看相遂宁态度坚决,想着其中或有内幕,这内幕可大可小,不是能马虎的。

    “还记得那晚中秋宴吗?三姑娘在闹市里惹了事非,眼看就有麻烦,是小蓝大人为她解了围,当时小蓝大人为了给她解围,还受了伤,后来小蓝大人就病倒了,到现在也没有好,焉知这其中没有厉害关系?如果小蓝大人有个好歹,等公主查明了这一切,会不会找咱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