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哈哈大笑,道“又有何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在本仙面前,但剩下一丁点零碎,便足以得见旧貌了!”遂使孟轻呓所传道法,暗运天脉法则之理,将纸屑一捏,那纸屑浮上半空,成了一尺长宽、墨绿透明的信纸。

    扶贺喜道“你竟有这本事!”正欲伸手,形骸道“不用。”手指一拨,信上字迹投在了墙上。

    信中写道“老阴犬!老阉贼!多年之前,你心恶胆狠,丧尽天良,害我痛苦至深。我杀你妻儿,亦不足泄恨!你我皆命不久矣,然而此仇怨不共戴天,若有胆,至旧时老宅,了断仇怨!若你忘了老宅何处,就在那葛山梅岭下,卓然溪水旁。”

    形骸奇道“害死魏风前辈满门的,不是谢无伤么?”

    扶贺握住形骸手掌,掌心冰冷,道“师父说过,他本将妻子义儿藏在安之处,是他家中一老仆人告密,才致使她们惨死。他后来才知道,那老仆本就是师父仇家,他对师父恨之入骨,可又自知远非师父敌手,于是隐姓埋名、乔装打扮,在师父门派中潜伏,只为寻觅良机,一举令师父万劫不复。”

    形骸道“这人心机之深,胆识之强,倒也绝非一般。”

    扶贺道“师父生平最恨者有三,一者是庇护院院长,二者是谢无伤,三者正是那位老仆。而这三者之中,这老仆尤其令他痛恨。但是这老仆早已被师父亲手杀了啊?”

    形骸道“要么是此人逃过一劫,并未真死。要么”

    扶贺骇然道“要么是敌人布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