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见这满脸刀疤的铁汉常说这些家长里短,神态兴致勃勃,不禁好笑,藏采诗怒道:“你挑重要的说!”

    关盖叹道:“好,楼忌说:当年他丈夫被一老妖婆变化为陈白雪的样貌,迷得神魂颠倒,与那老妇行了房事。

    咱们于是问那老妇如何易容?岳明辉有几分醉意,说道:‘那老妇有一木面罩,能变作万人万面,我当时怎分辨的出来?不过那老妇倒风骚的很....’他老婆大怒,用力打他挠他,大伙儿哄堂大笑,引为笑谈。但我却留上了神,问道:‘那木面罩现在何处?’

    岳明辉道:‘自然被陈白雪师徒取走了。’

    我找来军机部江湖楼的探子,询问近年来陈白雪事迹,说来奇怪,她原本甚是活跃,走南闯北,立下好大的万儿。一年前,她忽然销声匿迹,仿佛如水汽蒸发了一般。我突发奇想,又命人汇报这一年来孟轻呓的言行举止,她为人一贯冷艳高傲,可近来却变得和蔼可亲,与人为善,一身江湖气息却无论如何遮掩不掉。”

    玫瑰心想:“这人当真了得!他居然能将两件毫不相关的事联系在一块儿!”

    藏采诗冷汗涔涔,再也坐不住了,她仰天怒道:“孟轻呓!原来你一直都在捣鬼!你一直将咱们耍得团团转!你好毒的心,你好狠的手段!”

    关盖道:“我还是那句话,孟轻呓是个疯子,心意残忍,行事出乎意料,若鸿钧阵落入她手中,必将生灵涂炭!我等愿助两位一臂之力,只要玫瑰姑娘当一天皇帝,我朝定竭力拥护,永不背叛!”

    藏采诗点头道:“多谢!”又对玫瑰说道:“事不宜迟,你我立刻返回皇城!先杀那陈白雪,再杀孟轻呓!”

    玫瑰咬唇不语,过了片刻,道:“难道....难道真要如此?她毕竟是....”

    藏采诗脸色惨白,龙火灼烧,咬牙切齿道:“这等深仇大恨,这等紧要关头,不是她死,便是我亡!玫瑰,你爹爹赐你神剑,不正应该用来杀这仇敌么?”

    玫瑰下意识握紧紫星玫,想起久未谋面的爹爹(听说他是返回天庭,就此隐居),不禁黯然神伤,她想了想,道:“不,不能去皇城。”

    藏采诗喊道:“殿下,成大事者,岂能心慈手软?”

    玫瑰道:“并非我心软,那不过是浪费时间,我们应当纠集大军,直接宣告孟轻呓罪名,攻占皇城,捉拿孟家重要人物,逼迫她出面。若直接去皇城,咱们无法进入鸿钧阵的大殿,势单力孤,兵力不足,又如何成事?”

    藏采诗道:“听我一句,兵贵神速,非尽快不可,否则来不及了!我并非无准备,你也将那些道术士带上,到了皇城,就算掘地三尺,也非将这孟轻呓揪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