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折道:“我也不知,自然而然就会了。似乎这阳火功与这苍龙剑同响共鸣,两者不可分割。”

    形骸甚是惊叹,又想:“不过我这冥火也不比你这阳火差了。”

    两人议论少时,找两个瘦弱狱卒,对换衣物,将那两人扔入牢里,朝外走去,外头狱卒虽多,可都是新调来的,彼此不熟,里头又阴暗,倒也无人留意,更无人想到那囚犯正大摇大摆而出。形骸本打的是夺路而逃的主意,此时才知自己想的多了。

    出了楼层,两人施展轻功,避开重重守卫,跳入御花园,又击倒两个侍卫,换上侍卫服饰,稍嫌宽大,但并不如何显眼。在宫中走了一盏茶功夫,来到一处园林,形骸看见满眼花海,一座小亭,精巧座椅,不由身子一顿,想起与安佳在此争辩场景,心头一阵惆怅。

    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也永远再不会见到安佳。

    这时,忽见三个窈窕纤细的身影走过花丛,来到这小亭中,形骸认出正是安佳与她那两个小宫女,安佳神情凄然,鼻子一抽一抽,哭的梨花带雨。那两个小宫女在旁劝她道:“金爪公主,你莫要哭了,陛下本就不会杀那两人。你若执意为那两人求情,只怕还会连累自己呢。”

    形骸黯然想道:“安佳她...还想为咱们说项?”

    安佳抱头哭道:“我脑子好乱,我脑子好乱,我一闭上眼,就想到我与他们两人患难与共的日子,我分不清真假,可我觉得...若是我....不替他们求母后,我就是不讲义气,卑鄙无耻的小人。”

    形骸低下头,心头深深不安,他想道:“我和师兄若就此一走了之,安佳会不会受到牵连?”

    会的,会的,派若何若发起脾气,是个刁蛮狠毒的疯婆子。

    那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

    人是愚昧的,人是疯狂的,但人也有血性,人也有智慧。

    形骸双目直视安佳,把心一横,道:“师兄,等等我。”

    沉折似知道他要做什么,叹道:“下手干脆一些。”

    形骸将冥虎剑助燃冥火,功力倍增,人影一晃,已在三个少女面前,那三人大吃一惊,想要呼喊,但形骸体内冥火盛明,身法迅捷,已点中那两个宫女穴道,两人登时呆若木鸡,同时,他胸口伸出一截骨爪,已掐住安佳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