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柏颈也不勉强,笑着面向沉折,沉折摇头道:“先生一片好心,晚辈心领了。然则先生先前救晚辈性命,已算报答了爷爷之恩,晚辈不敢再贪图什么。”

    原来裴柏颈知恩图报,见沉折天资聪颖,想着既然遇不上藏东山,那把自己新领悟的功夫教给他孙儿也是一样。谁知沉折性子倔强高傲,竟不愿领情。他眉头一皱,面现怒容。

    形骸忙道:“裴先生,你别见怪,沉折师兄他不太与旁人打交道,并非有意无礼。”

    裴柏颈喝道:“藏沉折,你好生狂妄自大,难道竟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你以为自己神功了得,天下无敌了?”

    沉折道:“我连马炽烈一招都挡不住,哪敢狂妄?”

    裴柏颈道:“莫说是马炽烈,我站立不动,你若能挡下我十招,我给你磕头,叫你爷爷!”

    安佳“咦”了一声,她最爱热闹,又瞧沉折不惯,笑道:“沉折师兄,裴先生可太瞧不起人了。”

    沉折似也有些生气,道:“那要是我输了呢?”

    裴柏颈道:“你给我磕头,叫我师父。”

    形骸暗暗想笑:“这位天鹅先生是在使激将法。”

    沉折也明知裴柏颈心意,思来想去,颇想一试身手,遂点了点头。

    五人来到客栈大院中。裴柏颈与沉折互一拱手,都道:“有僭了。”

    沉折拔剑在手,裴柏颈双手捏拳,一时站立不动。

    形骸想:“沉折师兄只要一直以剑气远攻,裴先生不能挪动,十招一眨眼就过去了。”

    沉折是晚辈,知道裴柏颈不会先出手,蓦然剑尖一颤,二十道剑光刺向裴柏颈,正是那“风雷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