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我得问过我家老祖宗。”

    玫瑰怒道:“问她做什么?你自己愿不愿意?”

    形骸道:“她若答应,我就愿意,她若不答应,我就不愿意。”

    玫瑰道:“你就这般没出息,没担当么?此事你情我愿,与旁人无关!你听你那老祖宗的,荒唐...荒唐!莫非竟爱上她了?快说,你要不要我嫁你?告不告诉我真相?”

    形骸一时愕然,傻了半晌,终于道:“姑娘,你绕了这么大圈子,原来还是想审我么?”

    玫瑰忍俊不禁,一低头,哧地一声大笑起来。形骸恼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玫瑰笑得花枝乱颤,摇头道:“你还当真机警,真拿你没辙,换做谁家的笨儿子,都已被本姑娘迷的七荤八素,满地打滚,汪汪乱叫,扮猫扮狗了,你偏偏嘴巴这般紧。”

    恰在此时,一曲终了,形骸只觉这舞跳得比厮杀搏命还凶险。

    玫瑰退后两步,道:“但长辈提议,确有其事,我虽非对你钟情,却也模棱两可,若你告诉我,我没准当真嫁你呢?”

    形骸求饶道:“姑娘非池中之物,心怀苍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将来必成大器,扫荡四方,何必早早谈婚论嫁?”

    玫瑰道:“不错,蛮虏未灭,何以为家?找你的人来了,我这就告辞去也!”说罢朝形骸摆摆手,朝形骸身后那人深深鞠躬,翩然没入花园。

    形骸回过头,见孟轻呓站在身后,他道:“祖仙姐姐?”忙欲跪拜,却被孟轻呓扶住。

    孟轻呓指了指乐师,说道:“我与你再跳。”

    形骸心想:“你是我老祖宗,如此岂非不妥?”可这宴席本意就是令人暂忘礼教,寻求自由之乐,形骸自认为心中坦荡,那也不必顾忌那许多。况且她必然已与孟杜冷也跳过舞了。

    孟轻呓朝他一福,形骸忙朝她伸手,孟轻呓微笑与他相握,两人步履交错,方位互换,手捏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