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远在京城数里之外,尚且遭受跟踪,那身处京城的袁清邪呢?

    他家境贫寒,何事能花上五十两银子?那自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先生,学生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林海嫣心中虽没主意,但在自己弟子面对,也故作坦然道,“会试已过,再过几天就是殿试。若是你在殿试中也名列前茅,加官进爵之日指日可待。或许有人瞅准这个机会,想要招揽你?”

    袁清邪仍旧紧锁眉关,“可学生总觉得尾随的人鬼鬼祟祟的,定是不坏好心。若是有人想招揽,大可以当面示好,而不是做这些见不得认的手段。”

    “罢了,你以后万事小心些。等过了这几天,进了金銮殿,岂还能有人对你直面加害?”林海嫣舒然一笑,“这么大事儿,若不是我刚好撞见,你岂不是要隐藏到底?”

    “先生言重了,只是学生觉得先生每日繁忙,我不好轻易叨扰。”

    林海嫣摆手道,“此乃大事,若是你遇到麻烦,记得来找我。若是看不到我,找台路也可。”

    袁清邪颔首作揖答道,“多谢先生。”

    寒门子弟,苦读十年,终得一朝金榜题名,夺得榜眼之位,不知惹得多少人眼馋。

    林海嫣正要离开,袁清邪忙说道,“先生!明日学坛准备的曲水流觞,学生恐怕不能参加。”

    所谓的曲水流觞,是崇文馆内部举办的活动,参与者都是在会试中榜上有名的人。会试召集天下学士,共聚京城。

    朝廷每年选拔约莫三十人,出自崇文馆的人每年将近占了分之七、八。而今年却不同,今年提名三十六人,只有十六人出自崇文馆,还没到一半人数。

    “无事,那你歇息吧。”

    袁清邪听后,又朝着林海嫣行了个大礼,“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