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说,如果我们把院子边的篱笆都换成高高的墙,你会不会生气啊?”冯时夏细细地给小孩把每一根绑得到的头发都尽量抓拢来。

    “高高的墙?像老屋那样的?像江澄家里那样?还是像俊哥儿家那样?难道像城里那样吗?”于元惊了。

    “唔……就一般人家里弄的那种样子吧。”冯时夏干巴巴地道。

    她不知道小孩说的这几家有什么不同,但是跟城墙一样,呃,小家伙这也太敢想了吧。

    “夏夏,我不知道大哥会不会生气。唉,可是修那样的墙,要好多好多钱钱的!以前我听二叔说,要跟起新屋子那样多。我们的钱钱可能不够呢。”于元特别老成地叹了口气。

    意外被命中要害的冯时夏,卒。

    不谈钱,生活美妙,一谈钱,穷困潦倒。

    神奇的小豆子又在俩人的早午餐上桌时正好踩着点来了,手里抓着个鸡蛋,怀里还费劲地抱着两个小麻袋。

    “阿元,你咋跟我爹说白菜是我养的了?难道你不想要白菜啦?你真的要把它送给我啊?这是我爹非让我带来的。说多的是给我们吃的,少的是给白菜吃的。哦,还有这个蛋,爹说一定要给你吃。”

    小豆子把怀里的袋子递给冯时夏,把手里的鸡蛋递给于元,就自动自发地到堂屋角落洗好手,麻溜上了桌。

    他觉得在看到包子的那一刹那,他的肚子又有些饿了,真的。

    冯时夏接过袋子看了看,多的一份是他们偶尔也吃的暗黄的米,大概有两三斤。

    另外一份是大概一斤左右的、壳都没去太干净的粗粮碎粒。

    可能是“肚仔”的家长觉得自家孩子在这边蹭饭的次数多了,不太好意思,才特意送些粮食过来吧。

    就是闹不清小家伙把白菜推“肚仔”身上有什么深意,难道就是为了讨这八两一斤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