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难吃也是糕,他是一点都不会嫌弃的,半斤别说两天,一顿他也能吃完。

    “就要这么多。”

    刘达听到这铿锵的五个字有点儿酸了,心里嘀咕着这公差人员到底每月能得多少钱,怎么随便一出手就是上百文的。

    然而,残酷的事实并不止如此。

    他亲眼又见证了这位差小哥,各种糖块眼都不眨地各拿了两包,连笋都称了一根。

    好吧,身份差距在这。

    反过来对比看看身边的其他人,虽然拿不出半斤八两的余钱,至少他买得起一二两。

    “还差三两,你要多少?”阿路问向之前言语清冷的小子,如果这会儿就能凑上一斤确定下来,他就可以直接换上纸片片回府了,少跑一趟多好。

    童飞捏着手里的20文钱有点犹豫,他们就是现在要那糕,这不知等不等得上的东西,他也不好作主。

    “如果能凑上,我就要一两。”

    反正都是要等下回才能拿到东西,童飞最后还是取了一块份额。

    冯时夏见着人挺直了身板走远,回想刚刚看到的那只手,皴裂粗糙,一看就是长时间干活的,跟这少年的颜值完全像是两个极端的表象。

    可真正让她触动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无意中从手腕处露的一些青紫条痕。

    见过大男孩脸上的掌掴印记,坐实了昨日小胖墩的惨叫,冯时夏对这些可能的暴力痕迹格外敏感。

    这里也崇尚“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