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人儿还惊呼了一声,这会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下午小家伙拉着她逃也似的走了,原来竟是怕的。

    不过还好他拿了出来,她都完全忘记买针线这回事了。掀开那藤盖一看,里头果然还装着各色丝线,这下不用另买了,也省了一笔花费。

    没想到小家伙如此观察入微,全知道自己所想所要的。

    她正打算记个帐,早上为了省钱也只买了一本本子,这下有了针线,自己也可以再缝一个简易的账本出来。

    拿出5张纸,重新裁成巴掌大小的一摞,用中号的针穿了白线缝了边,一本简易的记账本就出来了。

    没有砚台,把饭碗倒扣在桌面上,用剪刀磨了些包袱里的黑墨块粉末,添上些水,确实有点墨汁的样子,只是比不上墨汁那样的饱满浓厚。

    刚刚因为自己捏针而躲得远远的小家伙这会见盒子被重新收回去了,才敢挨过来,左手扶托在桌台上,踮着脚尖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冯时夏的动作。

    冯时夏拿起自己的羽毛笔,沾了些自己弄出来的“墨汁”在首页想写下“账本”两字。结果,试了几次才发现这个方法实在很难。

    这羽毛笔用起来一点不顺手都不提了,墨汁很难吸附上去,羽梗从里头过一下,残留下来的汁液几乎为零,这有点不科学。

    鹅毛笔是被历史见证过的文化发展轨迹中的一环,它的可使用性和实用程度肯定无可置疑。但难道就因为自己用的是鸡毛就不行?

    冯时夏仔细观察着笔尖,每一次蘸墨,那汁液都会顺着羽梗又流下去了,根本没有任何吸附力。这种效果就好像把墨汁滴在玻璃杯面或者镜面上,因为太光滑且没有什么孔洞可以容纳墨汁。

    但这羽梗是动物身上的组织,正常应该是有毛细孔可以吸附的,怎么也会这样呢?

    只有一种可能,能吸附墨汁的部位被什么堵住或者覆盖了,而在动物身体上能起到这个作用的,就只有油脂或者杂质了。

    想通了这一点,冯时夏倒是有了些头绪,看来这羽毛笔还得处理下才能用,今晚也是用不成了。

    等把粗粗勾勒的两个大字填充满,她也打算睡了。一把抄起还在一旁眨巴着眼的小人儿,逗得人又“咯咯”笑起来,边打闹着两人终于躺上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