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道:“我们到了天津,才刚投宿客栈就受了这伙人的埋伏,丁大人受了重伤,眼下不知人在哪里,也不知生死。”

    和那小二说得倒是一样,看来两人都没撒谎。

    外头已经没了打斗之声,杨自出门去看,就见那几个金人死的死,伤的伤,王尘缨则站在那颗树下,背对着他,不知在感怀些什么。

    蒙面人不知杨自底细,冲他问道:“敢问阁下是谁?”

    杨自不知如何回答,

    就见王尘缨从怀里掏出腰牌,走过来递与他,“大人,您腰牌掉了!”

    那人见了腰牌,“呀”地一声,“原来是京城来的大人,我们瞧见了您留下的暗号,顺藤摸瓜就查到这里。”又朝西厢房瞧了眼,“那妇人怎么办?”

    杨自只道:“我会带走她,你只管帮我准备一辆马车就好!”

    那蒙面人得了命令,很快就赶来一辆马车。杨自请了二奶奶出来,搀扶她上车。二奶奶还是隐隐担忧,问道:“先前要回辽东,这会儿又要去哪儿?”

    杨自道:“京城。”

    “京城?”

    杨自顺口胡诌,“袁大人的意思是,京城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省得夫人担心。”

    二奶奶却微微瞪了眼,会错了意,“京城我就知道他有翻身的指望,他他果真是被冤枉的!”

    杨自心想,或许他爹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王尘缨却是冷哼一声,挤上马车,瞧也不瞧杨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