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持续降温,夜里的温度少说也有零下十几度,几乎可以滴水成冰。

    很快,罗岁言的鼻尖就红了。

    她瑟缩着收回冻僵的手,揣在衣服口袋里捂了捂,回身对着楚尧一本正经地说:“楚老师,你还是先别出去了,要不然……唔……那什么……怕是要冻出毛病。”

    楚尧的脸色白了又青,默默松开扶手,靠在椅背上,抬手捂住了眉眼。

    罗岁言纯属多虑,打死他也不可能这副模样出去,但是这个时间,外面的店铺早都关了门,也没有地方去买裤子。

    当真是寸步难行了。

    “要不……”罗岁言挠了挠头,诚恳地提出建议,“您拿衬衣挡着,把裤子脱下来,我拿去空调口帮您用暖风吹干。”

    说完,又急匆匆地补了一句:“您放心,我保证不乱看。”

    罗岁言知道这会儿楚尧被自己气得不轻,一口一个“您”,摆出做小伏低状,不敢再造次。

    楚尧人生前二十六年,谈不上顺风顺水,却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局面,一时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用了整整五分钟才平息心情,楚尧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立式空调,自己站到了风口前。

    罗岁言看着他,愣了几秒钟后,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还是楚老师你聪明。”

    楚尧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摘下眼镜勾在指尖,用力捏了捏鼻梁,闭着眼问道:“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罗岁言轻轻动了下嘴唇,没说出话来。

    “你最近的表现很奇怪,”楚尧重新戴上眼镜,埋在骨子里的刻薄喷涌而出,“就像一块刚出锅的年糕跟着我,走哪黏哪,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