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话后,并没有立马推了人就走,等他再次把那栋房子收入眼底之后,才垂下头,推了受伤的工友往回走。

    而注意到这一动向的陈嘉上却不是个多事的人,甚至于连几天前苏小姐来找过左岸的事情都没有说过。

    左岸从五月底开始就隔三差五往魔都跑,她外婆要离开,很多手续都要处理好,可她外婆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家,再加上她母亲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很多事情都没办法亲自去办,所以这些东西就落到了左岸的头上。

    再一次开车前往机场路过酒吧街的时候,原本已经开过头了的左岸,却突然选择了掉头。

    陈嘉上没有说的事情,并不代表左岸就一无所知,苏苏找她的那天,虽然没有见到人,但苏苏的车从她眼前经过的事情却是左岸自己亲眼所见。

    那天那场不算大可也不小的事故,再加上苏苏甩钱的举措,被人这么一渲染,就在边上工作的左岸想不知道都不行。

    其实苏苏醉酒那天对她的所作所为,左岸是谈不上生气的,跟一个醉酒的、且心理并不舒坦的人是谈不上计较不计较的。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她还真说不上来应该有些什么样的想法。

    自从被逼着看了那一场亵.渎戏码,且闹出了不止一条人命之后,左岸对于被压在底下这个动作有着本能的抗拒以及愧疚,苏苏那次一扑、一压却是歪打正着了,正巧把她努力了多年才消失不见的幻觉给激了出来。

    只是一来那事出了之后,她自己确确实实花了一点时间才解决了一些自身残余的问题,二来确实是近来在S市跟魔都两地跑没有太多经历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三来就是她个人的性情原因了,从来都是别人找她,她看情况而定是不是要同意邀约,她本人是从来不主动找人的。

    今日之前苏苏也并非没有一丝一毫的主动,在她还在梳理心境的时候,苏苏打过一通电话给她,只不过接电话的是顾问。

    那一通电话虽然打了,也通了,接了,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苏苏听不是左岸接的电话,便果断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一次路过这里,再加上之前知道的那场事故,左岸想着正好时间还够,进去看一眼也不是什么多费劲的事。

    可是等她进了酒吧,并没有如预料的那般见到苏苏,白日里的酒吧已经没了夜晚时的灯红酒绿,反倒有几分剧场的感觉。

    酒吧里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看见左岸也没人搭理,还是酒吧的调酒师看见她来,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