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堵住别人的嘴,却可以堵住自己的耳,不见她们,不与她们打交道,从此以后她就是她,在一个全新的地方,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去努力的在这个世界上活出一份属于她自己的色彩。

    “这样也行,心里自在了,别的就不算难事了。”左岸也是认可谷雨这个打算的,人活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别的什么事只要有毅力哪怕没有毅力也都能得过且过的过下去,可要是心里不自在了,那就是一辈子的苦熬,那些熬不住的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嗯,”谷雨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她就知道左医生是会懂她的人。她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她甚至觉得她可以成为别人嘴里边的谈资,但却不能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从她父亲、姑姑时起就已经压得她们家三代人抬不起头来。

    “那,喝咖啡吗?”说完这句话后的左岸突然想到情人节那天也是上次谷雨返校那天,小心翼翼的拿着杯温温的咖啡,问她:“喝咖啡吗?是摩卡。”

    左岸忽地笑了,又继续问谷雨,“摩卡?我请你喝咖啡?”

    想到什么的谷雨看着左岸脸上浅淡的笑意,脸色微红,却也点了点头。

    最开始是左岸为了打消她的抵抗意识,在面对她的挑衅,很是淡漠的应着,“这对我而言只是一份工作,例行公事而已,至于治疗你想做便做,不做呆到治疗时间结束也可以。下了班你我就是陌生人。”

    左岸一直都是这样的冷淡,但却又有无限的温暖引着谷雨靠近,她做到了她说的话,可谷雨却明白是自己没能抵抗得住对方的不在意,才会把想说的话告诉对方。

    “那……AA?”谷雨犹豫着,到底还是不能让自己占对方的小便宜。

    左岸随意的应着,“行啊,”说完便转身往校门口的方向走了。

    在S大的教务处内,一个看起来不算很大的姑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低声喃喃:“怎么可能没有呢?”明明她后面几年的书信都是从S大寄出来的,可是他们又怎么会说,他们学校并没有一个叫做‘左岸’的老师呢?

    “我们学校,别说左岸了,就连姓左的老师都没有,学生里边倒是找出两个姓左的,可都是男生。这位同学会不会是记错了?有没有可能是旁边K大的老师?”

    姑娘听着那位老师的话,摇了摇头,她是不可能记错的,就是S大寄出来的书信,她高三时就想好了要学医,还问过对方她应该考哪个学校比较好。

    后来她上大学了,家里贷款给她读的书,她还收到了对方寄来的钱,虽然不多,但至少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记错什么都不可能记错左岸这个名字以及她每次寄出书信的地址。

    她好不容易得到了S市中心医院的工作机会,在医院里呆了几个月从不敢分心,等她熟悉医院的工作后,才找了这么时间来找人,却被人告知,这学校里就没有这样的一个人,这叫她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