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温季特意请了个假,怀揣着难以言喻的心情来到安维尔的居住地。

    微微抬头,从前很是熟悉的地方,现在竟然不如对朱臻家来的熟悉。

    他走到门前踌躇一会还是摁下了门铃。

    今天必须得做个了断了。

    只听到吱的一声,门内精瘦的身影印入温季眼帘,心头却再也没有那份心动感。

    安维尔随意招呼着他坐,钟穹厌狠狠地将水杯拍到桌子上,随着剧烈的轰响声,零零星星的水滴溅落在桌面上。

    他松开手回避两人谈话的时候,眼睛的余光还不自觉瞥向温季。

    温季本想瞪回去却被安维尔用手遮住了两人正在较量的四目,“别担心,他总这样,倒是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温季刚刚来时的底气满满都在这一瞬间泄了气,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调嘟囔:“我以前特别喜欢一个人,但我不敢追他,也不敢告白,一直憋在心里就这样憋了九年。”

    看着安维尔惊呆的嘴脸,他不自觉的用双手互相摩挲指缝,深吸一口气才郑重地又说,“我想说的是,安维尔,我喜欢你,你也别急着拒绝,因为我这人只有不喜欢了才会敢说出来,这次过来我是有别的事想向你求教。”

    瑟瑟的寒风扫过路面,空荡的街口只有寥寥几人,温季走出大门口,摸索着口袋从中掏出根烟叼在嘴边,脑内细细回忆着安维尔刚刚的那席话。

    余光无意瞥到一处熟悉的身影,他睁大双眼再次向那处看去,“朱臻?”

    “你来这干嘛的?”

    朱臻一步步向他走来,心虚感涌满他的胸膛,“谈点事。”

    “向安维尔告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