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响对着老班长谆谆善诱,眼看着老班长就要顺着自己的话头走,上前去搭上了他的肩膀,刚刚放上去还没有说一个字儿,听见杨以岳说:“人之常情是自己洗碗,把人家放开。”

    听着杨以岳的话,佟响乐了,果然还是介意的,毕竟花了钱对不对?自家金丝雀儿哪儿能跟着老班长这种野麻雀跑了?笑着抬起手来,还偏头看着杨以岳说:“这样放开行不行?”

    看着他们俩再没有勾肩搭背,杨以岳心中十分舒畅。

    “走!”一手摘了蒲新元手里的筷子,一手端了蒲新元手里还剩一口米饭的饭碗,佟响推着人往店外去,走一半还不忘捞上老班长新取回来制服。

    推出门外之后,佟响煞有介事一抱拳,低声说:“好兄弟,改日再约。”

    “把我赶走了……你中什么邪了?那谁啊?”蒲新元简直不敢相信,可他一抬头的确看见天空中还未散去的最后晚霞了……

    “客户、甲方、金主爸爸!”佟响一个词一个词蹦出来,一边说一边心中感叹,老班长这种体制内的太享福了,就没有吃过找业务的苦……

    “这样啊……”蒲新元对佟响的信任度很高,听了立刻懂,还从佟响肩头上看过去,再望了一眼杨以岳,“你早说我麻溜的就收碗了呀。哎。甲方爸爸来了,你找俩姑娘弄点儿酒啊……”

    乙方代表佟响不好表示“不找姑娘是因为我准备自己上”这个事实,只好伸手指指前方公交站,问老班长:“有零钱不?”

    “我刷手机。”

    “慢走!”

    “哦……你这多少钱的生意啊……喂!”话没说完老班长已经被佟响给推下阶沿了。

    “你胃怎么不舒服法?痛还是胀气?”一改刚才和老班长说话的着急,回转来的佟响调子慢了下来,询问地仔细。

    “你还能问诊?”

    “久病成良医,我在医院呆半年多了,就肿瘤这一块儿,我敢说连很多小地方的医生病例都没我见得多。”得意过了的佟响凑到杨以岳跟前,抬手压上他的胸口稍下方,“不然是坠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