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将场上鏖战一夜的杨台生上午九点晃出居民楼,打开了手机,不多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信息:刘丽娟自杀,二附院一楼急诊,情况不好,速来。

    他吃了一惊,刚下意识地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自杀,急诊,也就是说家里现在没人?

    返回头找赌友借了二十块钱,他打上车直奔井坪小区,上楼开门进屋,果然没人。随即冲进卧室一顿翻找,那女人这段时间卖房子挣了不少提成,给了他一千,存下了孩子的学费,还说等小孩放假想带他出去旅游。旅什么游?欠那么多赌债,有旅游的钱为什么不拿来给自己翻本?她就是想害死他!

    他知道刘丽娟存钱的习惯,小钱转手机,大钱存卡,既然自杀了,银行卡自然不会带在身上。于是把床头柜,衣柜,写字台,床垫,衣服口袋,包包,全翻了一遍。

    正翻的起劲,后脑“嘭”地挨了一闷棍。杨台生没有晕,而是大叫一声慌张转过身来。

    身后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其中一个手里拿了一根棍子。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快从我家出去,我报警了啊!”

    关防盗门了吗?关了吧!杨台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进的屋,又为何没发出一点动静,或许是他翻找的太投入不曾听到,总之他从两人的眼神中看出,来者不善。

    入室抢劫?还是债主遣来要债的?看这两人穿着讲究,气势凛然的还真不像犯罪分子,他有点糊涂了:“喂......”

    只允许他多说了一个字,一名男子冲脸一记重拳,捏住他的腮帮子,往他嘴里堵了个东西。另一名男子举起棍子劈头打了上去。

    与此同时,刘丽娟在病床上一遍又一遍地观看着栾游手机里的视频,她的老公,孩子的爸爸,让她做了八年圣母的人,收到她自杀的短信,却在家翻箱倒柜钻窟窿打洞的寻找银行卡,那猥琐的背影,活似个贼。

    “我要离婚。”她说,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栾游迷惑地看着她:“杨台生这种无赖劣迹斑斑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出于什么心态能忍了这么多年呢?”

    刘丽娟怅然:“他以前是没什么出息,但对我还是不错的,自从他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女人之后,整个人就全变了。”

    栾游感觉到了诡异的熟悉感:“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