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潘林镇外围的院子里,升腾起袅袅的白烟。

    谢亦朝煮了碗阳春面,温着醒酒汤,昨晚半杯便倒的人总算饿醒。

    “睡得可好?”他问。

    舒清晏觉得自己骨头都睡酥了,小心地活动着:“嗯……”他又想感谢师兄昨晚的照顾,但及时止住话头,“师兄呢?”

    谢亦朝想到深夜里醉酒的人安静待着的可怜模样,结果触碰一下便满身是刺,若不是他不曾抱有其它企图,说不定就着道了。

    他别有意味地道:“师弟在药理方面见解极高啊。”

    “我酒品不好吗?”舒清晏试探地说。

    谢亦朝挑起唇角:“很好,我能应付,但就是你不能在别的地方醉了。”

    “我不会再饮酒。”舒清晏。

    谢亦朝揭过话题,招呼道:“过来吃面。”

    他们整日关在家,日子平淡。

    待到了翌日清晨。

    谢亦朝制一面旗帜,上面书写着晏朝百宝阁,他的杂货摊正式营业,没有任何热闹的开业仪式,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出现。

    东际穿射过一缕光,照亮了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