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奇,说出你想让我做的事,这是我们的游戏不是吗?我开了这么久的车在这里干坐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在这里看你表演的。”

    【Well,well,你一直能带给我惊喜,威拉德。】弗兰奇靠近着摄像头,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涌动着尖锐的疯狂,【让我来宣布我们的游戏规则,威拉德·麦克尼尔,它比你想象中的更简单,只是非常非常普通的选择题,只是你每做出一个选择,被你选择的人就得付出一点小代价。】

    威尔完全明白他这个游戏里藏着的浓郁恶意,这道选择题始终只有两个选项,牺牲自己还是牺牲别人。

    【那么,第一题,上帝将会惩罚一个人,你认为会是谁?】弗兰奇用刀尖在阿莱西亚的母亲面前轻轻比划:【朋友的母亲?已经承受不了更多伤害的罪人?还是——】

    “我。”威尔凝视着摄像头,他知道弗兰奇在等着这个,他在答应对方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准备,所以他只是平静地问:“所以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一片肉。】弗兰奇将小刀的刀面贴在阿莱西亚的母亲脸上,显然威尔平静的反应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愉悦感,他面容显得越发狰狞,【你的,或是她的。】

    威尔合了合眼,但弗兰奇的要求其实在他的意料之内。

    “我没有合适的工具。”

    【在右边楼梯下面,那堆铁皮中间有个工具箱。】

    威尔按照他说的从那里找出了个崭新的工具箱,像是刚买不久,里面的工具也并不是锤子扳手之类的,有很多他不太明白用处的东西。威尔从里面找出了三把刀具,选了最锋利的一把快速地用工具箱内的打火机将刀刃来回烧了几次后,他回到了镜头前。

    他握着小刀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这种荒谬的体验他这辈子大概只会经历这么一次,几乎可以称得上自残的行为一点都不有趣,哪怕从前他因为不断穿越而迷茫,挣扎于生存的意义,也没真的想过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我在等你,威尔。】弗兰奇微笑着催促。

    刀尖最后落在左手的手臂上,威尔在刀尖陷入皮肉产生的剧烈疼痛感时迅速地从紧绷的情绪里找到了理智,快速地从自己的手臂上片下一块皮肉,避开了筋骨所以除了疼痛之外对行动的影响相对小很多,但生剜皮肉的巨大痛楚还是让威尔彻底白了张脸。

    【很痛是吗?】弗兰奇环抱着手臂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血淋淋的手。

    “不算太糟。”血液的流失让身体的温度也随之下降,威尔用刀子撕开衣袖,划拉成布条,慢吞吞地把伤口裹起来。